徐鳳年和呼延大觀一人一騎在夜深時分稍稍繞路從已經夜禁的南門進入拒北城那座將軍藩邸依然燈火輝煌人流如織大多正值青壯相較尋常北涼邊軍要多出幾分儒雅氣不披甲胄也不穿武官公服多是文士青衫但是人人懸佩涼刀且腰間懸挂一枚青玉質地的小巧印綬印文皆是「軍機參贊」四字故而如今也被稱呼為關外參贊郎黃宋濮當年親自調教出來的馬欄子在南朝邊軍里名聲不算小只不過比起晚輩董卓的烏鴉欄子或是同輩柳珪的黑狐欄子還是要遜色不少這不是說黃宋濮的治軍用兵就輸給那兩人既然老人能夠把持西京軍政那麼多年能夠與北院大王徐淮南共分南北自然不會是什麼尋常人物只是黃宋濮在這二十年裡南院大王的身份遠遠重於大將軍心思不得不向廟堂傾斜既然做了南朝的當家人自然就得為整座西京謀取利益為隴關姓氏和官場沙場兩撥同僚下屬爭取地位久而久之很難再去邊關軍中親力親為故而這次領軍南下黃宋濮不由得百感交集久疏戰陣就算兵法韜略沒如何落下可是很多細節確實是無法像當年那般運轉如意了